這邊空太久了我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所以來更新一下,掃個灰塵。
我的兩隻下手臂內側接近關節轉折處,各有一條輕輕淺淺的痕。
不是自殺這種更無法向人訴說的事情,這兩條不算疤痕的東西來自於我國小時候的莫名偏執,
姑且稱為瘋瘋癲癲的神經病作為吧。
詳細時間我真的忘記了,
但是那一年新聞報出了有平埔族血統的人考升學考可以加分這件事情,
然後不知道是哪來的傳言說:「如果你有平埔族血統,當你手臂彎起來的時候,進關節處內側會有一條橫向的凹痕。」
比現在的我更幼稚的,那年的我想著:「這也太爛了吧、最好是這樣就能證明有平埔族血統。」
一開始好像是聽說是右手會有,於是我盯著自己什麼都沒有的右下手臂,
稍微思考了一下,便舉起我的左手,
開始用指甲非常執拗地,一下又一下地開始在自己的手上刻畫上傳說中平埔族會有的痕跡。
望著自己弄出來那道又痛又紅的印記,莫名地有些成就感,
我想:「這樣就可以擁有那道凹痕來印證那個流言的不可信了吧。」
如我所料,在紅色和疼痛緩緩退去之後,留下了一條沒有隨之消失的痕跡。
在那一年應該是不深也不淺吧,如今或許已經更淺了一些卻還是存在。
後來我聽說應該是左手,又舉起我的右手如法炮製了一遍,
目的似乎是在證明這件事情本身的不可信,用一種詭異的方式。
那兩道痕跡到現在都還沒有從我手上消失,
我想那一年的我應該是非常非常用力地,用一種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偏執在對付自己和傳出這個消息的瘋狂世界。
或許也只是這樣,
深植在個性裡的不服輸和反骨,會使我因為一些很單純的原因義無反顧地做出一些決定,
或許很瘋狂,或許也不。
對於這個世界的瘋癲,有時候我會選擇一個更狂顛的方式來反對;
對於自己相信的事情,有時候我會選擇用非常偏執的方式去印證──
而且還是用異常努力的態度。
以前我沒意識到這樣的自己是神經病,
現在意識到了,還是決定繼續做神經病。
沒辦法囉,我還沒學會其他的方式,來應付這個瘋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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